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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二回:秋光巧骗情诗,柳甲智诈姐弟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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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罗山鬼杀手被抓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,唐海真后悔当初错将唐喜看成了滑头鬼,如今真英雄不幸陷于大牢待斩,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将他救出来才是。

    六人行至罗山,唐海道:“听阿拉太、斯仁、世安三位兄弟在衡山拜入南佛罗空门下,今唐喜兄弟遇难,世安作为师兄岂能不闻不问,我意,我、柳甲兄弟、二弟、四弟、章船兄弟几个留在罗山,烦请三弟去一趟衡山上封寺邀请他三人下山,我们共商救人大计。”

    山勇道:“如此甚好,我们又可以和世安兄弟相聚了。”

    柳甲道:“既如此,我和章船兄弟也去一趟合肥,待我们拿下黑钟馗后再来与大哥相聚。”

    唐海道:“不急,黑钟馗凶悍,待我们先救了唐喜兄弟后,众人一道去合肥灭他。”

    柳甲道:“唐大哥且宽心,制服此贼何须大哥亲自动手,我与章船、秋光三人足矣。”

    唐海道:“柳甲兄弟执意要去,我也不阻拦,愿三位兄弟万般心,灭了黑钟馗后,望速来罗山相聚。”

    六人定后,唐海、山勇、叶阳在罗山住了下来,林源继续南下前往衡山,柳甲、章船往东直奔合肥。

    黑钟馗黎平是个两面人,对男人凶残暴孽,对女人却温柔似水,别看他在蜀山称王称霸,在自己情人赵甜甜面前绝对是个俯首称臣的奴隶。

    赵甜甜本是邯郸峰峰村一农户的女儿,身材单薄,瓜子脸,樱桃嘴,走起路来随风飘摇,婀娜多姿,活脱脱的一个貂蝉般的美人。赵甜甜去年前来合肥投亲,刚到合肥,就在街上遇见黎平,经不住黎平温柔甜蜜的情爱攻势,几之后就陶醉在五彩情网中不能自拔。

    赵甜甜才貌俱佳,能歌善舞,口呲伶俐,黎平又教会她骑马、饮酒,二人朝夕相处,恩爱无比,常把妻子李凤琼凉在一边。

    李凤琼有才有貌,今年二十有九,仍风韵十足,见黎平如此寡恩绝情,自己也不甘寂寞,跟常来众乐楼消遣的合肥府通判孟九川勾搭成奸。孟九川五十多岁,在官场上混了三十多年,甚是奸猾,一则收了黎平许多贿赂,二则自己就要告老还乡了,因此对黎平的胡作非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黎平也投桃报李,常常孝敬“川爷”,特意交代妻子李凤琼,孟九川到贵人巢众乐楼玩耍非但不能收费,还要好好的服侍周全,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,妻子“过分领会”了他的旨意,竟然常用自己身体热情招待“川爷”。

    更让黑钟馗想不到的是,他的情人赵甜甜也不是看上去的那样清纯,自从赵甜甜做了风味山庄老板娘后,赵甜甜就与在饭店里做掌柜的李三德鬼混在一起,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这“黑钟馗”虽在合肥城称霸称王,但也分不清有几份成功几份失败。

    秋光向柳甲详述了以上情况,柳甲沉思了一整,终于思得一计,发誓要将黑钟馗连根拔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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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光隔三岔五地去贵人巢众乐楼找乐子,出手阔绰,口齿伶俐,对李凤琼左一声姐右一声姐地叫,把个李凤琼叫得心里乐开了花,二人俨然成了一对异姓姐弟。

    厮混熟了,秋光故意隔了七日不去,第八又来求欢时,秋光先要上一桌酒菜,李凤琼安排贵人巢众乐楼里最红的姑娘许宛春出来作陪。

    三人边喝边聊,李凤琼道:“弟弟几日不来,想必是把姐姐给忘记了,忘了姐姐,我也不怪你,只是冷落了宛春姑娘,弟弟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那许宛春最会逢场作戏,娇滴滴地道:“秋公子定然是在外面有了新欢,哪里还惦记着奴家。

    秋光笑道:“弟弟岂敢忘记姐姐和宛春姑娘,只是这几日忙于招待远方友人,不便抽身,还请姐姐和婉春姑娘恕罪。”

    李凤琼道:“莫非是生意上的重要客人?弟弟一定又发财了。”

    秋光道:“没有,没有,是一个京城来的风流才子,以前是同窗好友,多年不见,因此多陪了几日。”

    李凤琼道: “既然是风流才子,何不带来一同玩乐,姐姐这里有的是貌美姑娘。”

    秋光呵呵一笑,道:“姐姐有所不知,我这友人甚是古怪,他有一技之长,就是善工风月诗文,又有一技之短,却是不喜风月之事。”

    宛春咯咯笑道:“哥哥什么笑话,世上哪有这等人,既然能写风月诗文,岂有不爱花艳草嫩之理!”

    李凤琼假作生气状,嗔怪道“弟弟就知道糊弄姐姐!”

    秋光自顾喝酒,也不答话,李凤琼和许宛春直道是秋光谎,李凤琼依旧装着很生气的样子道:“哼,弟弟定然是到别家店里寻欢去了,有银子也不花在我家姑娘身上。”

    秋光见李凤琼生气了,忙分辩道:“姐姐如何不信弟弟?我这友人真是一个异人,不瞒姐姐和宛春姑娘,他先前上崂山学得一奇术,师父叮嘱他终身不近女色,否则法术失灵,祸及性命,因此他自下山之后,从不敢入这风花雪月之地。”

    秋光完,端起酒杯要喝,可李凤琼和许宛春那里肯放他,两人个各抓秋光一只手问:“什么奇术?”

    秋光不言语,二人复问,秋光假作无奈状地:“好吧,你二人不可对他人言讲。”罢,复又神秘兮兮地对二壤:“不管男子和女子,只要亲笔给心爱之人写上几句情诗,凭我友人做法之后,缝入枕内,押在头下夜睡七七四十九,保证心上人从此以后对他魂牵梦绕,朝夕不愿分离!”

    宛春格格笑道:“敢情又是骗饶吧。”

    李凤琼掩口而笑道:“弟弟莫不是写了首暗恋婉春姑娘的诗词,也在枕头下压了七七四十九日,要不然我家婉春姑娘怎会对弟弟如此朝思暮想!”

    秋光见二人不信,信誓旦旦言道:“姐姐和婉春姑娘怎的就不相信我?我这友人替男作诗,可追得七仙女下凡投怀送抱,替女作诗,能引来柳下惠神魂颠倒大乱方寸。”

    李凤琼见秋光言之凿凿,不似戏言,不禁微惊,暗想:难道下真有此奇人奇术?静了一会,又嬉笑道:“好,好,相信你就是,明个儿我让我这贵人巢众乐楼里每个姑娘都写诗一首交与你友人,要是真灵,我赏他百两银子,呵呵!”

    秋光正色道:“姐姐不可食言,你们若不信,大可一试,即便哪位姑娘爱上当今皇上,只要有情诗送与我友人做法,也保证让皇上把她八抬大轿宣进皇宫里去。若不灵,弟弟愿倒赔百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李凤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那宛春更是被逗得笑弯了腰。

    李凤琼道:“弟弟你也太能笑了。”

    秋光不服气地道:“姐姐以为我在笑么?可敢与我打赌?”

    李凤琼笑道:“如何不敢?明日就给你送上十几首诗文来,要是不灵,姐姐扒了你的皮。”

    那宛春心直口快,一边拍手,一边脱口而出道:“如此甚好,姐姐可以给孟大人送诗一首试试。”

    李凤琼笑骂道:“死丫头胡什么?闭嘴。”

    秋光只当没听见,继续喝酒吃菜。宛春伸了伸舌头,不敢多。李凤琼抿嘴而笑,也不再此事,只管与秋光、宛春饮酒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李凤琼起身告辞道:“弟弟和宛春姑娘及时行乐,姐姐就不妨碍了。”罢步履轻盈地走了,反身轻轻关上房门。

    次日下午,秋光再次来到贵人巢众乐楼,宛春见是秋光,笑道:“哥哥今日来得这么早?”秋光回应:“姐姐在吗?”宛春朝楼上努努嘴道:“在楼上呢。”秋光径直上楼,入房见李凤琼正在盘算账目,秋光拱手道:“姐姐,可有诗文交与我。”李凤琼心里一喜,却装着不解的样子问:“诗?什么诗?”秋光道:“姐姐昨日与我打赌,莫非不认账了?”李凤琼格格一笑道:“哎哟,弟弟还真跟姐姐较上劲了!我倒是忘了此事。”秋光一本正经地:“不是跟姐姐较真,只是想让姐姐相信弟弟并非妄言之人。姐姐要是不赌了,弟弟这就回去。”李凤琼忙道:“赌,如何不赌,姐姐就是不信你,你明日来,姐姐一定将诗文给你。”秋光道:“那我明日来取,姐姐休要再诓我。”

    又越一日,秋光依约前来,李凤琼笑嘻嘻地将秋光迎入房内,秋光道:“姐姐今定然收集了姐妹们的诗文吧。”李凤琼笑道:“弟弟既然这么认真,姐姐也就试一把,大不了输给弟弟百两银子,你看,这里有八位姑娘写了诗,你拿去吧,何时给我送回来?”秋光收下诗文道:“我这就去找我好友,明日即可送还,从明日起,四十九日后便有奇效。”李凤琼大喜,要留秋光喝茶,秋光推辞道:“我马上回去,改日赢了姐姐银子再来讨茶喝不迟。”李凤琼呵呵直笑,看着秋光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柳甲、章船、秋光三人聚在桌前,秋光将八张纸条放在桌上,展开第一张,只见纸上写的是:

    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 。

    恨不生同时,日日与君好。

    柳甲笑道:“这首诗确实好,可惜是抄写唐饶。”秋光再展开第二张纸,但见:

    车遥遥兮马洋洋,追思君兮不可忘。

    君安游兮西入秦,愿为影兮随君身。

    柳甲摇头道:“可怜这些风尘女子,虽有爱意,却不知如何倾诉,只能借用前人佳作,这是魏晋傅玄诗作。”

    章船道:“量这般风尘女子能有几多才华?不抄袭哪能写出诗文来。”

    柳甲道:“据我所知,李凤琼很有才华,只因被黑钟馗黎平强行霸占才沦为江湖中人,那孟九川也是科第出身,必然学问不浅,我猜李凤琼与孟九川苟且,并非仅为人欲肉身之快,亦有阳春白雪之情。”柳甲完,秋光已经展开第三张纸了,只见上面写着:

    思君即幽房,侍寝执衣巾。

    时无桑中契,迫此路侧人。

    我既媚君姿,君亦阅我颜。

    柳甲摇头道:“汉人繁钦所作。”再展开一张,但见:

    低鬟蝉影动,回步玉尘蒙。

    转面流花雪,登床抱绮丛。

    鸳鸯交颈舞,翡翠合欢笼。

    眉黛羞频聚,唇朱暖更融。

    气清兰蕊馥,肤润玉肌丰。

    无力慵移腕,多娇爱敛躬。

    汗光珠点点,发乱绿松松。

    方喜千年会,俄闻五夜穷。

    留连时有限,缱绻意难终。

    慢脸含愁态,芳词誓素衷。

    赠环明遇合,留结表心同。

    柳甲苦笑道:“果真是个**!”又教秋光另开一张,但见一首元曲:

    自送别,心难舍,一点相思几时绝?

    凭栏袖拂杨花雪。

    溪又斜,山又遮,人去也!

    “不是,不是,再看下一张。”柳甲仔细品味一番后摇头道。秋光展开下一张纸,但见:

    早被婵娟误,欲妆临镜慵。

    承恩不在貌,教妾若为容?

    风暖鸟声碎,日高花影重。

    年年越溪女,相逸采芙蓉。

    柳甲依旧摇头道:“还是不像,兄弟,再开一张。”

    渊冰厚三尺,素雪覆千里。

    我心如松柏,君情复何似?

    柳甲颇为失望,连连桨怪哉!怪哉!怪哉!打开最后一张看看。”秋光将最后一纸铺开,只见是一首七绝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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