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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逃离现场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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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透过玻璃盯着外面，汗从额头上哗哗直流，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喷火，胸部不停地上下起伏，重重地喘着粗气，把两只手都撑着那面玻璃。

    当那个女人将目光盯住床头柜的瞬间，我几乎屏住了呼吸，因为床头柜上有把水果刀，接着，她发疯似地抓起那把水果刀，狠命地朝老家伙的胳膊就是一击。

    老家伙疼得大叫一声，松开手，抱住了那只血淋淋的胳膊。他很快地朝下看了看自己的伤口，几乎难以置信自己被重创成那样，他被这个女人刺伤了。

    老家伙凶残地吼叫着，接着，开始揍她，那情形比我以往所见的任何男人打女人的程度都厉害。那强硬的拳头重击在她那柔软的身上，鲜血从她的鼻子和嘴里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我搞不懂，是因为她刚刚喝过酒，还是其他什么缘故，这种通常早就把人打伤致残的重创并没有打垮她，只是把她激怒了。她拼命挣扎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。当她转身面朝那面镜子时，我看到了她因突然发现自己的美貌受到意外的摧残时露出的惊愕。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，用手触摸着自己肿大的鼻子，一根手指垂下来碰到了被打松动的牙齿。她变成了一幅被玷污的画像，上面的主要特征已变得模糊了。

    她转过身去面对老家伙，我看见她背上的条条肌肉很紧张地凸现出来，像是根根小木条似的。她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甩腿朝他的大腿根部踹去。老家伙当即又瘫软下来，他一阵恶心而且四肢无力。他倒在地板上打起滚来，而且还在痛苦地呻吟着。他双膝向上蜷曲着，手防备地捂住裆部。

    女人拿起包包踉跄地下楼去了，老家伙好不容易爬起来，也跟着跑出去，边跑边大声叫骂着，房间里空荡荡的又只剩下我一人。

    我活动了一下腿，要再等几分钟出去，脑子里估算着时间，想象着他们正在离去，然后我再从后门溜走，王强还在后门那里接应我。

    装有镜子的门慢慢打开了，我从里面走了出来，进到屋里，又按了一下遥控器，玻璃门关上后，下楼朝后门走去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李总突然又回来了，显然他听到后门的脚步声，报警器锐利地呼啸起来，他大声呼喊他的司机，“抓——小偷啊！”

    我已经蹿到了门外，王强拉着我在玉米地里横冲直撞地狂奔，背上的旅行袋有点拖累，但他却像长跑运动员拽着我一路飞奔。

    我们从那有着很好掩护作用的庄稼地里冲出来，撞上的却是他此行的最危险地段：前面是200米的开阔地。月亮已经消失在厚厚的云层后面，在这乡间也没有路灯，我们穿的又是黑衣服，几乎不太可能被发现。但是，人的肉眼是最擅长在夜色中捕捉动静的，我们尽可能快地拼命飞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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