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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几家欢喜几家愁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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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。”绮年观察着许茂云神色,“听说是因为,她跟你合画了一幅画?”

    许茂云手指衣角里绞了绞,低声道:“姐姐,我说句话不知你信不信,那幅画全是我画,阮家妹妹不过是旁边调色研墨而已。三皇子过来时候,我恰好离开了,回来才听说阮家妹妹说这画是她与我合画。”

    绮年愣了:“怎么?她,她说谎了?这,这算不算欺君呢?”

    许茂云抬眼看了她一眼,郁郁地说:“我就是怕她被扣上欺君罪名,所以才没说出真相来。我也不是嫉妒她做了皇子妃,只是觉得,只是觉得——难道她当初跟我亲近就是为了这一日?”

    绮年默然。实地说,她也看不出来阮语竟然能如此心机深沉,可是哪里有那么巧事呢?

    “那幅画……你们当时怎么想到画画呢?”

    许茂云郁闷了:“就是她提议。本来我只想诌一首诗就算了——我又不想中选 ,只想敷衍过去就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绮年彻底无话可说了。谁会相信有这么凑巧事呢?

    “倒真是没看出来,她——”

    许茂云苦恼地吐了口气:“姐姐,其实她画得也不错,我真拿她当我画中知己。可是她——”

    绮年很能理解许茂云苦闷,可是却无法安慰,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你也不必太放心上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嗤地一声笑了出来:“姐姐,苏子瞻词怎能用此处?”她这些话闷心中已经好几日了,这时候总算能说出来,自己也觉得轻松了不少,“只是——姐姐你说盼姐姐会不会恼了我?”

    绮年叹了口气:“这种事如何能怪你。”只是此时京城勋贵之家大概无人不知阮盼落选之事,偏生之前阮夫人觉得十拿九稳,外交际时言语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些痕迹,日后阮盼再出来,怕就有些与她不和人要借机嘲讽了。

    “你呀,也不必过份自责。若阮家表妹真存了这心思,便是没有你,她也会去找别人。你又不知她心思,怎会防备?阮家表姐是个明理,必也不会怪你。”阮盼比之阮夫人确实明白许多,这种事要怪只能怪阮语,许茂云并无责任。

    “这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。”绮年想了一想又忍不住叮嘱,“万一被有心人知道,也连坐你一个欺君之罪可怎么办!”

    许茂云嘻嘻一笑,扑到绮年身上:“说来也奇怪,我与姐姐相识不过数月,却觉得十分亲近,若换了别人,我再不肯说这事。”

    绮年伸手刮刮她小翘鼻子:“是因为我们一起与县主作对过吧?”

    许茂云她身上滚成一团,嘻哈了半日方安静下来,叹道:“我也觉得金家姐姐十分可亲,只是她却入宫做皇子妃了,日后再想相见也不易。且即使见了,尊卑有别,也不是旧时光景了。”

    绮年摸摸她头发:“金家姐姐都十八岁了,若再不出嫁就要耽搁了。如今做了皇子妃,你该替她高兴才是。”只是金国秀自己愿不愿意做这个皇子妃,那就不好说了。绮年回忆起大明寺初见,金国秀菊花论,总觉得金国秀自己可能知道了自己命运,虽然并不称心,却也不能不接受。

    许茂云摇摇头,有些怅然:“皇子妃也没什么好。王府之内深如海,皇长子指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,将来还会有许多侍妾庶妃,每日里见着这些人倒比见皇长子时间还多呢。”

    绮年忍不住笑了:“你倒像是极有经验似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面红过耳:“我,我只是心疼金家姐姐……好姐姐,你莫要对我娘说起,不然我又要挨骂了。”这些话哪里是未出阁姑娘家好说呢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绝不说出去半个字。”绮年又不禁摸摸她脸,“其实你说得对,金姐姐自己也未必就愿意做皇子妃,可是这是皇上旨意,她若只是一味觉得烦恼,只会苦了自己。不管怎样,她总是正妃,比王府中其他人还要好些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猛然想起绮年表姐吴知霞就做了皇长子侧妃,赶紧闭了口不再提此事,又想了别话来说,拉着绮年去看她画。绮年虽然自己画得差,但鉴赏眼力还是有。两人正一幅幅看得高兴,猛听外面有个少年声音笑道:“云儿午睡了么?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?”

    丹墨吓了一跳,赶紧往外迎道:“表少爷,姑娘有客——”话音未落,那少年已然掀起帘子一只脚跨进门了,一眼扫见房中还有个陌生少女,顿时有些尴尬,连忙退了出去,门外道:“下唐突,不知有外客,姑娘莫怪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这屋子没个退步,绮年想躲也没处躲,只能站原地不动。许茂云闹了个满脸通红,赶紧给绮年赔礼:“这是我表哥苏锐,我们从小是玩惯了,他不知道姐姐这里,姐姐可千万别生气。”

    绮年其实从心理上总觉得自己比这些十□岁少年们要年长许多,避开不过是为了守礼,当真撞上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,大大方方笑道:“不知者不为罪,既是无意,不须再提了。”

    屋子外头悄声说了几句话,少顷丹墨红着脸进来,将一盒墨交给许茂云:“表少爷说得了一盒上党松烟,急着给姑娘送来,所以才直闯进来了。嘱奴婢给周姑娘赔礼。”说着便福身下去。

    如燕赶紧上前把她拉起来,笑道:“姐姐这是做什么,可不是让我们姑娘过不去么。”

    绮年笑道:“都说了无须再提,这是做什么,臊我么?”

    许茂云也不是个矫情,既绮年这么说了,便把这事揭过不提,拿着那盒上党松烟墨两人细细鉴赏了一番,道:“李白有诗,‘上党松烟墨,夷陵丹砂末,兰射凝珍墨,精光仍可掇’,当真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绮年听见松烟两个字,想起来笑道:“你这爱墨,倒跟我二表哥一样。他身边小厮一个叫松烟一个叫项烟,都是墨名字呢。可巧你这丫鬟也叫丹墨,可见是不约而同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听了也欢喜起来:“可见我跟姐姐有缘。”

    两人嬉笑了半日,绮年眼看时辰不早,只得起身告辞。许茂云恋恋不舍,叮嘱下次再来玩耍。绮年先去了正房向许夫人行礼告辞,许茂云又送她出来。刚走到园子门口,有个小厮气喘吁吁跑来,跟丹墨说了几句话。丹墨便又捧了一盒东西过来:“表少爷说,今日冲撞了姑娘。听说吴府姑娘们都好写字,这一盒西域墨送给周姑娘算是赔礼。”

    这下倒搞得绮年为难了:“表少爷实太客气,只是这东西我却不能收。”这是不折不扣外男了,哪里有随便收东西呢?

    许茂云倒不觉得有什么:“西域墨虽不产自中原,倒不见得就如何好了。姐姐不能收我表哥东西也是礼之当然,不如这样,这盒墨给我,我将那盒上党松烟转赠姐姐,只算是我送,叫表哥日后再寻好给我。”说罢就叫丹墨回去换。

    绮年拦不住,只好由着她:“那等好墨给我用,实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不依:“姐姐拿回去送人也行,只不许不收。”又道,“不是我表哥孟浪,他是我姑姑家哥哥,打小没了父亲,从前都是我爹爹教他读书,所以住我家里。只这些年父亲得了官,我家才迁进京来,他也时常来。横竖只京城近郊,离得不远。这些日子他为备秋闱来京城书院读书,都是住书馆里。我家窄小,平常也不请人来玩耍,所以他再想不到今日姐姐。”

    绮年笑道:“知道了,我绝无嗔怪表少爷意思,可要我发誓么?”

    许茂云红了脸:“哪里要姐姐发誓,我只怕表哥冲撞了姐姐。”

    绮年无所谓道:“偶然而已,又非有意,算不得冲撞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欢喜道:“姐姐果然爽朗,不像那些小肚鸡肠,一见了人倒像见了恶狗一般,恨不得地上有洞藏进去,还要抛几滴眼泪以示委屈。守礼自然是要紧,但拘泥至此,未免就有些作态了。”

    绮年笑弯了腰:“你难道将你表哥比作——”

    “哎呀!”许茂云猛醒过来自己是将表哥比作了恶狗,“姐姐真坏!”眼珠一转,搂着绮年肩膀道,“可惜我弟弟年纪还小——不然,姐姐就做了我表嫂可好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!”绮年她脑门上弹了一下,“再胡说我可就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许茂云嘻嘻笑着不说话了。片刻后丹墨捧着那盒上党松烟过来,二人门前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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