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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八章 妻父之仇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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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个臭道士,偷偷换口气都给你知道

    厅角壁上,一道挂着的卷轴画无风自落,轴画于半空悠悠荡荡,看上去飘落的速度甚缓,却及时挡住了水箭,簌簌声传来,水箭裂帛有声,画轴尚未委地,只听咯咯突突声响,置于厅角的一座怒目僧根雕木像仿彿突然活了过来,瞋目怒腮,提臂扬足,僵直的身躯迅疾地划过地面,扑向厅中,其势迅猛。几名坐着的全真道士纷纷起避,木像触椅,后劲续发,如惊涛拍岸,连排座椅与椅间茶几被撞得相叠而起,有一人多高,与厅堂正中的座椅相构犄角,搭成的危架巍巍而颤,群道四下躲闪,一阵手忙脚乱,贾似道也是一惊而起。

    富春子冷声一笑,一拍旁椅,隔物传劲,叠高的座椅茶几相继落回,回复原状,余劲直透木像,像身嘎然进裂,但像内像外,除了升腾的一缕轻烟外,并无他物。

    呔

    只听纪红书斥喝一声,她身法也是极快,身形掠动间,先递出一道长而飘直的彩绸,彩绸一弯,似乎缚系出一团奔动的人影,但那只是极短的一瞬,在又一篷烟雾过后,人形已失,只有一袭白衣落地。

    地上,在地上

    数名全真道士指着地面齐叫。

    回出常理,一人竟如游蛇一般,飞快地在地面窜动爬行,其状奇诡万分。

    当当当 一连数声,杯裂水溅,却是宋恣掷出的几只青瓷杯走空,那人的蛇身竟能如意摇摆,躲过追袭。随即霍姑娘撒出一手黑豆,却是迟了,那人身腰一摆,陡然转向,窜人人群密集,众多武艺较低微的全真道士与贾似道侍从措手不及,有的往旁急躲、有的向后退避,人影一乱,那人又如凭空消失一般。

    守住门窗,不可让他乘乱逃走

    纪红书尚未说完,京东人语与宋恣见机最快,离门厅窗口也近,一人奔向厅口,一人守往侧窗,他俩迅疾闪动之际,身高势危,庞然带风,厅内空气陡然被搅得为紧张,而适才那人所放的两道轻烟,渐渐往厅内人群扩散,不知谁喊了一声:小心烟气有毒众道士侍从于是愈加惊慌,既担心吸人烟气,又顾忌那人窜至自己脚下,一面勾头四下寻望,一面奔走推挤,乱成一团,一名中年道士铮然拔剑,喝道:伙莫慌,都站着莫动。

    霍锦与胡九不约而同,均飞身守于我身畔,我被霍锦挡住了视线,只听厅中人群啊:呀呼叫连声,许多道士与侍从被人击飞,身扬半空,惨叫不绝,我歪身从霍锦腰侧探头,只见富春子如云龙之腾,迅速盘临于众人上方,拂尘扬扫,众人当头披靡,或被拨倒、或被推开,转眼中间站着的人所余无几,却还是不见那人踪迹。

    不好

    霍锦似乎嗅到什么危险的气息,一手按我脑门,护着我机警退后,退得有些急了,没顾上我坐在椅上,不能随她后栘,她一个收势不及,一跌坐入我怀中。香体入怀,我浑身一个激灵,尘根受她香臀的压迫,尤为亢奋,腾腾然举身而醒。我心知不妥,霍锦是个守身如玉的老姑娘,论辈分,更是我的姨母,怎可对她如此失礼但底下那东西不由自控,于此身周极为混乱的情形下, 它却浑然忘我,挺直前伸,于霍锦的臀下脉动胀跳这鬼东西平日唯恐它不够威风,此时却嫌它未免太过显眼,想要霍锦不注意到它,却是难了。

    霍锦果然察觉,低呼了一声,耳根腾地一下通红,挣扎欲起,我一眼瞅见前方有异,猛地揽住她,向后仰倒,急叫:小心前面

    前方不到数尺的地方,一件不知哪位道士遗落的道袍摊在地面,这时那道袍忽然皱了起来,转瞬鼓饱而实,似乎袍下藏得有物,瑟动中道袍下钻出一个脑袋,那人额际高突,双颊窄陷,下颔尤为尖瘦,双目却放精光,他脑后薄衣覆地,瞧去仿彿是个无体之人,情状甚为骇人。那人电目一闪,仰起头来,道袍向后一滑,现出曲撑的双臂,正是前扑攻击的迹象,而我与霍姑娘此时情形尴尬,全无抵抗之力,可说是极为凶险

    霍姑娘也见到了,急欲出手功敌,手臂却被我连腰腹一道揽住,她又羞又急,低声斥道:快放开

    当下我也不及与霍姑娘辩说,伸足在下方一踮,念动发力,连人带椅向后飞快窜退,那人此时出手发难,砰的一声,却是胡九飞前,接了那人一掌。

    胡九的愚公拳并无过多花巧,每每仗着王动出击,恃勇取胜,此时仓促应敌,真气显然尚未凝众,登时如送上前的靶子,不堪一击,一掌过后,倒身连退,身背重重地撞在霍姑娘身上,余劲末消,三人一椅相叠,俱往后挫,乒乒乓乓,后边响成一片,也不知是撞翻了花架,还是磕倒了屏风。

    后移未止,眼见那人一提一纵,又一个前扑攻来匆忙间,胡九不及立稳,背倚霍锦之身,沉肘立掌,掌根一挫,翻掌前推护成守势,霍锦也摆脱了我的臂揽,于胡九助下出掌,而我凝气运掌,则从霍锦腰畔递出,拘于情势,我们三人四臂几如拉开的屉匣,出掌亦如机括发动,前后相继。

    噗噗噗

    胡九的掌劲远不及那人,连累我与霍锦皆受其难,所幸那人掌力受霍锦牵制,为避霍锦击到肘弯,临时改向冲高,消去了半掌劲。我臂长不及,仅挟劲的掌风遥击那人,这却成了那人唯一受创之,得以建功。

    那人惊噫了一声,收腹后跃,连连吸气,道:丹丹气

    丹气是真气修练到结丹的程度,所发的内劲。与未成丹时的真气相比,真气伤敌,只在一时的劲力强弱,丹气则于袭敌之后,还能依附敌身,发酵衍变,扩敌身的伤势,其效仿若鹰击术的种气成疾,其伤敌之威,远较末成丹时的真气为甚。以我的修为,离结丹街远,我不知他为何会有此误会。

    此时纪红书的长绸挥至,前来施援,我又被胡九、霍锦挡住脸面,那人尚未看清伤他的究竟是何人,已不及细究,脚下一滑,旋身飞避。

    啊

    那巨力深压之痛,延后半晌才发作,我双眼翻白,感觉腰胯相连之疼楚如裂。这倒还罢了,实际上,感受最巨还是那饱胀成棍形的尘根,深戳于霍姑娘娇软如绵的臀肌中,好像皮都被掀腿了一层,但却酥透连心,既痛又爽,奇妙难言,让我忍干住哼叫出声。

    这一叫,引得厅口与窗旁的末恣、京东人语同时投来关注,惊声相问:少主,怎么了

    一没没事我慌忙应道,霍姑娘整个娇软的香躯仰倒在我怀中,臀下受我无礼戳顶,实在是不堪闻问。至于我那一叫因何而发,只有我与霍姑娘互相清楚,心中有数了。

    前头的胡九舱步踏前,尚未立稳,霍姑娘便红着脸,从我身上悄然跃下,不敢在她跃下的一瞬间,那腰臀的轻微扭摆,无疑又加重它那无可名状的快美,一道酥麻过后,我只觉怀内空空,陡然失去那甜蜜的叠压之重,心间顿时泛起一种怅然若失之感。

    原来是你这叛徒

    听到纪红书的一声叱喝后,我才抬头前望,只见那人于绕厅飞掠中,脚下一顿,身形拔地而起,直直飞冲厅顶。

    纪红书仰着头,口中叱道:想逃么,给我下来彩绸挟风升空,呼啦一下弹伸而直,利如片刀,硬生生砍向那人腰身

    那人嘿然一哼:究竟谁才是叛徒手背在绸带前端一撞一收,将变软的绸端握在掌心,趁纪红书布于绸身的内劲未消,那人就势支撑,身横半空,如浮水面,身子一摇一荡,两人一个凌空、一个在地,便似纪红书举了一根长竹竿将他顶起一般。

    纪红书不甘被用,才刚收劲,绸身一软而复直,却是那人的气劲沿着绸身急下,纪红书显然吃了个暗亏,同时受自身内劲与敌劲袭体,脚下不由踉舱而退。

    退得数步,纪红书稳住脚下,清叱一声,身衣猎猎,鼓荡而起,好似雀鸟开屏,随即右臂微颤,绸带抖起一阵如浪的波纹,向上方延伸急窜,左手勾回,向胸前一引,一道火箭,喷然急出,仰射那人飘于半空的身子。

    那人一臂持绸与纪红书相峙,另一臂亦如纪红书,向身上一引,吐一道火箭,却是向下攻来。他引诀捻指之状与纪红书如出一辙,仿彿同门较艺一般。

    富春子护在贾似道身旁,此时仰目上望,腕上一抖,几丝拂尘像针箭般射出。

    贾似道也正仰头,突然看清那人面容,不由失声叫道:啊,是他太子府的罗侍卫

    那人受富春子射来的拂尘袭扰,猛一发劲,击退纪红书的同时借力又升,身背贴于屋顶,陡如陀螺飞旋,刹时破顶而去。

    富春子腾身上追,那人于穿破的洞口撒下一阵红雾,富春子闭气落地,颓然摇头道:追不上啦

    只听那人的长笑声断断续续传来:拜帖一封,今已送到,贾似道,你且收好了

    随着红雾飘散,一封拜帖居中而折,于空中半张半合,飘飘扬扬,向贾似道怀中掉落,贾似道向后急避,拜帖飘然委地。

    厅中一时寂然无声,屋顶遗下的那个破洞开敞透亮,仿彿是那人正张口嘲笑。

    贾似道向身旁一名侍从使了个眼色,那侍从小心地从地面拾起帖子,微颤着指头打开拜帖,展开读道:假使百千劫,所作业不亡:因缘会遇时,果报还自受抿了抿唇,又念道:夺妻恨,杀父仇昔日怨,今时报

    贾似道面色迷惘,举头喃喃道:夺妻杀父不会的,我昔年只不过是替相府奔走递告的小喽啰一名,他要报仇,怎会找上我

    富春子道:那人是太子府的侍卫你认得

    贾似道兀自皱眉不解,点头道:我没错认的话,他应是当年废太子济王府的罗侍卫,济王被废丧身,这罗侍卫亦受牵连。不过,这些都出于好相史弥远之手,我那时年轻好动,又不懂事,与相府几人相熟,便时常去打个秋风,混些吃喝,不时也劳动些腿脚,权以为报。照理,罗侍卫欲报妻父之仇,再怎么也不能找到我头上呀

    这是你误会了,与你有妻父之仇的并非罗侍卫,应是另有他人激斗之后,纪红书便静立一旁,闭目运气,此时呼吸调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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