蝙蝠家表演日常（4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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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时间节点再度跳转，这次，杰森发现自己独自一人站在蝙蝠洞中。这应该是在他死之后，因为他看见了自己那套破碎、染血的罗宾制服。

    “啧，看来我应该是运气最好的罗宾了，又中蝙蝠侠彩票头等奖哈。”杰森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这句话，他不想在伊赛尔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，展现自己并不那么美好的一面。

    但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光屏时，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凝固了——

    在杰森死后，蝙蝠侠悲痛欲绝，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他试图复活这个孩子——通过把他放入返生池中，但杰森头部过于严重的伤势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，即使他复活了也可能会因此而终生精神失常。他甚至想到了要为杰森复仇……

    A，放弃复仇，即使这对我来说很难

    B，放弃复仇，虽然这或许会让杰森失望

    C，放弃复仇，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底线

    D，我想让小丑死，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他

    蝙蝠侠也看到了光屏上的内容，他瞳孔紧缩，下意识的大喊:“不，杰森——”

    杰森语气平静，但暗藏风暴:“看来你也知道我会怎么选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他坚定而清晰的选择了D。

    现在，在这个场景中，他自由了，没有人能够阻挡他，就像那个选项所说的，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小丑。杰森从蝙蝠洞里选了几把武器，这里强大的技术支持能让他很容易就找到小丑所在的位置。只需要轻轻一枪，这个疯子就会再也无法伤害到任何一个人。杰森想着，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。

    赤红的鲜血迸溅的样子，让杰森有所清醒。他嘲讽的说:“真难以置信，这些疯子的血也是红的吗？我还以为早就跟他们的心一样变黑了呢。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得偿所愿的恍惚感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小丑根本就没有对杰森的屠杀行为做出一丁点反抗。他也不挣扎，反而一直在癫狂的大笑，毫不在意汩汩直流的鲜血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杰森强忍着心中恶心和厌烦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当然要笑。哈哈哈哈——”小丑声音开始变得衰弱，但即使这样，他还是在声嘶力竭的笑着。

    “你说啊！你到底在笑什么？”杰森看着那张惨白的脸上两只恶毒而空洞的眼睛，心中升起的不祥预感让他变得暴躁而有些神经质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给你讲个笑话，哈哈哈咳咳咳咳……”小丑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，他快要彻底死亡了，

    “我，杀死，杀死了小蝙蝠！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还，我还杀死了，这座城市，哈哈哈哈……”他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彻底断气了。

    这就像一个不祥的预告。杰森勉强露出一个笑容，他坚信自己是对的，杀死了这个疯子，他将挽救无数更珍贵、更无辜的性命。

    蝙蝠侠沉重的叹气:“停下，杰森，你根本——从未……”他没有再说下去，迪克阻止了他。

    杰森倔强的用背影面朝所有人，他不想、更无法面对失望的目光——无论是蝙蝠侠的亦或者是其他人的。他不想思考伊赛尔此时会如何看待他——她或许会认为他也是一个疯子，然后彻底远离他，这也没错——只是，只是杰森觉得自己或许会彻底崩溃。

    但那不是现在，现在他还不能休息。他要完成这个事件，改变过去，彻底杀死小丑。

    但杰森现在如果转头，他就会发现事情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。伊赛尔对他杀死小丑的行为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，她了解杰森，况且她曾经许诺过向他交付自己全部的信任，那么她就不会再怀疑他。她一向用自己的心来看待世界，而不是用眼睛。

    杰森选择了继续，之后他扮演的蝙蝠侠遭受了正义联盟各个成员的质疑，他们与蝙蝠侠疏远了关系。但这不算什么，杰森想。但随着时间线逐渐进行到未来，他变得越来越沉默。

    他看到蝙蝠侠杀死小丑的新闻刊登于哥谭的各份报纸上，一开始，人们对此歌功颂德，蝙蝠侠被描述成一个为了正义而不得已违反法律的义警。但是，哥谭市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好，相反，她变得更糟糕了。

    犯罪率以一个惊人的数字不断上升，许多平民主动开始投身罪恶，他在这座城市里疲于奔命，可即使他杀掉一些罪极恶大的人，马上就会有新的一批冒出来，良善清白的人开始无法在这座城市生存，每个人都踩着累累尸骨。

    到最后，哥谭彻底沦为一座罪恶之城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杰森茫然的停在最后一个选项前，再选择一次继续，这个未来就彻底确定下来了。但这不可能是他想要的未来。

    “因为蝙蝠侠在这座城市里不只是一个义警，它已经成为一个符号——象征着这座黑暗城市里的最后一点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来，我坚持不杀原则，就是为了给人们一点希望，一点身处黑暗之中仍然保持善良的希望，一点让这座城市不要彻底沉沦的希望。如果我打破了这个我亲手塑造的希望，结果将会难以预料……”

    蝙蝠侠看着在这个道具中呈现出的一种可能出现的哥谭，这个人间炼狱只有两种颜色——红色和黑色。

    “不过现在，我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了。”他的语气竟然显得轻松，“这更加坚定我遵循自己原则的信念了，我相信你也会像我一样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杰森沉默了很久，最后他艰难地说:“你……你不怪我？现实证明，我大错特错，你们可以尽情的责骂我了。”

    伊赛尔一把捂住达米安蠢蠢欲动的嘴，达米安嫌弃的瞪了她好几眼，到底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蝙蝠侠爽朗的大笑:“看着我，杰森。”

    杰森默不作声的转身，蝙蝠侠仍然戴着面具，但他朝他眨了眨眼睛，嘴角泛出笑意。杰森怀念这种笑容，这让他想起来他们初见的时候，那时候一切都刚刚好。

    蝙蝠侠说:“我知道你会犯错。”

    杰森有些灰心丧气。

    但他随即又听到蝙蝠侠说:“但我永远不会因此而放弃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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